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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青了,水綠了。燕子用它那鉸剪似的燕尾劃開時節的帷幔,伴著春天的前奏曲飛回了朔方。本年燕子又至我的家,那行家的身影和鳴叫再一次擦亮回顧,使我回顧起與燕共處的日子。 />磨西古鎮路過雨城雅安的時候,聽說此地雅女俊秀,雅語動聽,雅魚味美,可惜都沒能謀面,車子就鉆入通往川西的大山里。路狹窄起來,兩旁的山高峻起來,空氣里也有了絲絲涼氣。導游告訴大家,二郎山到了。這是歌里早就聽過的名字,聽她一說,心里不由地產生一種敬意。青松緊裹,陡峭挺拔,冷風撲面。頂部被云霧籠罩著,儼然一股靈氣在周圍徘徊,神秘而古矍。上山的路曲曲折折,一走三停。下山的車和上山的車在拐彎處極力躲閃著,吼叫著,寧靜的山頓時熱鬧起來。穿過隧洞,路平坦多了。車在云上跑,水在空里流,風壓彎了矮矮的小樹。大家還在嘖嘖稱奇,北面山坳里飛過來一股霧氣,雨絲就落下來,浸濕了頭發和衣裳。山下幾間房子在雨里靜默著,仿佛幾個火柴盒散亂地閑置在一起。一股清亮的水流從谷后面竄出,那就是世人矚目的大渡河。(一)大渡河與鐵索橋兩山對峙,大渡河從斜刺里穿過來,就隔斷了南北交通。南山緊依山勢修建了一座古寺,紅墻碧瓦,綠樹掩映,神秘而莊嚴,一座石碑上書寫著紅色大字:一統江山。北山腳下是一片平地,岸邊修一城樓,穿過樓門就是鐵索橋了。十幾根碗口粗的鐵鏈橫在大渡河上空,鋪以寬厚的木板,就構成了一座完整的橋。這是當年唯一的南北通道,商賈行旅,藏羌漢白,販夫走卒,兵馬山貨,都必須通過這座橋,既而輾轉到其他地方,所以無論從交通或軍事,都顯得尤為重要。當年兩軍舉著燈籠、火把,星夜兼程,最后在十八勇士蕩氣回腸的奮力一搏中,改寫了一段歷史。一個天塹阻擋不了歷史的洪流,正如一塊石頭阻擋不了車輪滾滾一樣,那一面大纛給這條河和這座鐵索橋披上了永久的紅色。走上鐵索橋,峽風撲面,腳下滾雷轟鳴,似乎大地都在顫抖,血液也仿佛凝固了一般。抓緊鏈子,彎著腰,眼瞅著前方,才在顫顫微微地搖晃到對面,許多人已臉色微變,有點汗意了。站在橋上,往昔的炮聲和吶喊似乎還在耳旁回響……青山肅立,湍流若箭,消失在青山深處。(二)磨西古鎮車到古鎮的時候已近黃昏。安頓好住宿,我就獨自一人溜達到了大街上。磨西古鎮修筑在一個東西北三面繞水環山的傾斜平臺上,南高北低。一條從北山峽谷蜿蜒而上的石道,在古鎮的入口岔成兩條并行的馬路,一條往東通向貢嘎雪山,一條往南直接通往200多里外的康定。丁字形小街以外,村落和樓房緊湊地聚攏在一起,低頭相向,親密攀談。說是古鎮,實際上古舊的民居已經不多見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座座小洋樓或刷新一白的平房。集市并不大,山民三三兩兩地攜帶山貨或菜蔬出門,隨意地在馬路兩旁擺開,也不大聲吆喝,黝黑的臉龐就是最引人注目的廣告。指指地攤上的貨物,友善地笑笑,算是打了招呼。你可以買,可以不買,隨手把玩也不會惹他們生氣。肉架上就半口豬,一會兒就刀子入袋,案空人走。其間最能引起游人興趣的就是山藥了,什么清熱解毒的冰山雪蓮,壯陽滋陰的冬蟲夏草,野生的靈芝,剛出土的天麻等等,舉不勝舉,叫游客不由得產生買一點的欲望。此外,鹿皮,牦牛頭,羚羊角,貢嘎山的玉琢磨的器物和飾物,獸骨做的梳子和工藝品,以及山菜和藏服,也會叫你眼熱一陣子。走累了,你可以隨意在一家飯館里坐下來,品一杯他們自泡的藥酒,點幾道他們的地方菜肴,然后和他們談談山外的生活和見聞,山里的日月和清閑。酒入口烈而醇,菜入口香而清,仿佛鄉音鄉情在肚里回轉一樣,經久不散。酒足飯飽后,揮揮手,他們也不挽留,憨厚地一笑,就當作別。走出飯館,正是黃昏。紫紅色的夕陽在西邊的山豁口劈開一條光芒大道,古鎮一半沐浴在溫暖的陽光里,一半沉浸在碩大的陰影里,古鎮就一半臉紅,一半臉黑了。炊煙裊裊升起,在鎮子上空散開,與山坳里轉出的云霧連成一片,分不清哪兒是云霧,哪兒是炊煙了。這時,金花寺的鐘聲從遠處傳來,空曠而悠遠,肅穆而莊嚴。忽然,有人大喊:“貢嘎雪山!”尋聲望去,東面久久不開的云霧在黃昏的風里散了,露出一座白里透紅、玉筍一樣的雪山來。天出奇的藍,仿佛會把你融化了一般。一縷淡淡的云橫在腰間,在周圍青蔥山巒的陪襯下,嫵媚而圣潔,并帶著固有的神秘與古遠。我似乎釋然了,與雪山久久對望著,心底空明,半晌無言。是啊,在人群里呆久了,難免沾染了煙火氣和塵土味,沾染了俗世的雜念和物欲。但在雪山面前,都那么微乎其微,輕若風,淡若水,逝去無痕。我也明白了藏族人為什么口念佛號,五體投地地圍著他們心中的靈山,一步一跪拜了。心有圣靈之山,滄浪之水,可以濯洗靈魂的污垢和斑斑暗記。天漸漸地暗下來了,我來到湯池,剝得蔥根一樣泡進去,頭枕著土生土長的山石,與這黃昏后的大地融為一體。一切都遠了,淡了,風似有似無,水浸軟了疲勞而堅硬的軀體,我仿佛聽到了體內的流水聲……不知什么時候,不遠處一陣喧嘩聲和節奏明快的藏樂驚醒了我。原來,游客們在喝足馬奶子酒,吃完烤全羊后,在跳鍋莊了。高原的夜清冷而怪異。星星似乎就在你的窗前,月亮懸在半空,仿佛一伸手就可摸到。天色銀灰,夜鳥聲從松林里飄過來,山暗黑而凝重,鎮子就越發清幽了。(三)冰川雪谷清晨,我還在酣眠中,就被導游叫醒。出門一看,山谷間霧氣正濃,西邊的山頂卻已被旭日映得通紅。我們一行20余人就坐著大巴向冰川進發。車愈爬愈高。鉆過數不清幽深的松林,終于在臨近中午時到達了三號驛站,冰川的冷氣已經吹衣撲面了。攀上巨石,繞過被枯葉覆蓋的無底深淵,在一個賣烤羊肉串的帶領下,步行近半個鐘頭,我來到了仰慕已久的冰川前。初看灰白如石,臨到跟前才看清那是一陀陀重達幾萬斤,甚至幾十萬斤的巨型冰塊。在小冰山之間徘徊,挪進,逡巡遲疑。用腳尖探清楚堅實與否,才敢踩上去,要么就會仰面朝天,真正讓大家暴笑一回。手摸在冰面,滲骨的冷。風在耳邊呢喃,冰下的融水快樂地輕笑著,越過前川,在古鎮一帶與其他水流相會,唱著歌兒奔出山外,奔向陌生的遠方。叢林以上是草皮亞諾曲線子,草皮亞諾曲線子以上便是雪山了。正午時分,陽光分外刺眼,冰坡高處的雪山潔白如玉,亭亭而立。噓唏著,贊嘆著,以心靈與這等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雪山對晤著,交談著。遠古洪荒的消息,鴻蒙初開時的印記,在這張立體的大白紙上書寫得細致而清晰;生命的匆促,光陰的短暫,塵世的喧囂,在這亙古的雪山面前是那樣微不足道,相形見絀!一次次回首看著安然而坐的雪山,仿佛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在望著我們,投來憐恤,抑或嚴肅的目光。我猜不透這目光背后深遠的意義,但我知道,人與自然本是不可分的一個整體,誰離開誰,誰破壞了誰,都會是空前絕后的災難和無法彌補的遺恨!如廣告詞上說的那樣——“地球上的最后一滴水,將會是人類的眼淚!”(四)深山話藥在冰川前,我又一次見到了賣草藥的山民,還那樣樸實,一臉焦黑。他們向我們介紹著藥材的功效和本地藥材與平原地帶藥材的不同,言辭懇切,手上還沾著已經風干的泥巴。采草藥分季節,分節氣,分時辰,分位置高下,分山陰山陽等。一般藥材經過一冬蓄積,春嫩時節剛是藥氣勃發的時候,采而用之,必然比普通時節采的功效要好得多。另外就是冬斂時分了。一年光華照耀,幾乎所有藥性全存于根須,采來療救人,也是功效倍增。至于節氣,時辰,全因藥種不同各異,一般都是有露水或晨霧時采著佳,正午采著劣些。高處的藥不會輕易被人采到,生長過程又慢,受日月光華浸潤時間長,蓄積的藥性就更強。有些藥材本來性喜高寒、陰涼或潮濕,如雪蓮,靈芝等。它們之所以能治許多疑難病癥,都來緣于它們的根性和生長環境。此外,山陰處藥多而性強,山陽處藥少而性弱,如此等等,因條件和藥材本身而定,不可同樣對待。采藥的途徑和方法也不同。有手拔或手挖,也有用鋤頭挖掘的。但山是石山,上覆草樹,下面是堅硬而光滑的石頭或浮土,腳落不實就會墜崖喪命而致全家無靠,所以,藥長成不容易,采藥更不容易。像冬蟲夏草就生長在山頂云霧線上,那里剛好潮濕而滑潤,難以攀緣。另外,這種草藥是植物和微生物的寄生和結合體,會跑也會縮。看見就得抓住,快挖,要么會跑掉或縮進土里再也找不見。所以,采藥先得敢于冒險,次而得知藥性、生長位置和最佳采挖時候。由此看來,采藥難,采到好藥更難!但大凡名貴藥材都生于深山或陡峭的山巔,得之不易。而世人之病也越來越深,越難以醫治,甚至非深山之藥而無法療救,那可真是奇怪的事了啊!巫山小三峽有一個村子,坐落在四面如斧劈刀削的山頂上,但村民多長壽。后經專家考察,研究,鑒定,原因是村民常年生活在沒污染,古樸淳和的自然狀態,又常飲一種含多種氨基酸和礦物質的茶料,所以長壽。但現在的人怕死,老少一樣。小病小養,大病大養,沒病保養。豈不知人在平衡和循環中才能長壽和安康?品性低劣、污念橫流都是破壞這平衡和循環的敵人,哪能求得長壽而不疆?雪線越來越高,采藥越來越難,世人之病越來越重,等到有一日山無藥可采,水無點滴可用,我們這偉大的靈長類就該為自己在這星球上的繁衍和續存劃上句號了。走在川西,與雪山對晤,我像草一樣卑微! 三秋太陽,三秋月,三秋局勢,每個都是政府,隨著時間的推移,寒冷,冬天正在奔跑。我想拒絕,我想趕上更多在冬天跑步,擁抱秋天,親吻春天,但多年來一直在匆忙,季節匆忙。瘋狂是不可能的。這是一個傻瓜,令人難以置疑,憐憫和磨削順利。南方的豆子,北方的紅色妝容;徘徊的愛,在心里徘徊,閱讀窗戶附近,享受湖附近的水,唱著樹木附近,耳語柔軟的語言,但詩歌的線條。趕緊我,走在腳步,享受眼睛,靈魂攪拌。刮風,涼爽,溫和,恰到好處。秋天就像一個孩子。無論你何時何地,人們都會感到舒適和充滿愛。彌補碎片并彼此相愛是一個完美的故事。這是一個完美的故事與蒙上雨一起穿過秋天。輕輕地,在秋季,呼吸與俞偉,熱放棄,涼,時間走過,稍縱即逝的青春,像一系列詩歌一樣溫暖,因為秋天的巡演,我醒來深深的睡眠,為文字唱歌,潑墨韻杯。閃爍的瞬息年,光影閃爍奇怪,在這種海上像嘈雜的流動一樣,城市醒來,雨水洗凈,露出雨水,顯示每個角落,呼吸新鮮空氣,看著樹木,河流,行人,車輛,商店,攤位和地獄;&Hellip;我浸透了,就像一個孤獨的旅程,只能被我的心愈合。紗布,輕微的霧,輕籠雨城走廊,讓放置在街道上,像吉祥的云,人和汽車仿佛飛云,這就是我在BashuFragrantCity.Grasp的那一刻,抓住秋天的歌唱,把握過去。煙囪霧鎖,凋枯的雞羽毛。過著美好的生活,生活漠不關心,愛死生死,雕刻峽谷充分,用憔悴,打破你的手用心碎,并說再見凝視著凝視著凝視著。像風,無助,迷茫,失去眼睛,可以敞開天空,太陽終于穿過云層和霧,射擊到地球,遙遠,詩意,情感,溫暖的心咀嚼,伸展,拳和腳飛,我伸展胳膊和臂,然后去秋天種族比賽。 他最愛好晚上,由于惟有晚上他本領感遭到本人生存的價格。 而太多的夜晚不被陌生者所知,他們看到的永遠都是表面。安靜里面,有著太多的躁動、吹襲和波瀾。一個人的時候,空空的房間,紅色的燈光,它們照亮墻壁、床鋪、書籍和已經垂下的窗簾,但陰影無處不在:書桌、柜子和自己的影子,甚至一張薄紙的遮擋,都是龐大并且堅固的。我厭煩誰在這個時候出現……但遠方的電話我從不拒絕,我把它們當作這些夜晚當中不可或缺的情感因素,她們的聲音輕微、細致,像是沙子之間的細水,很少流動,而是滲透和進入,啟發和張揚。而事實上,真的沒有多少人在深夜想起我,一個與他們距離遙遠的人。為此,我曾經黯然。躺在床上,電話在手掌中汗水涔涔,電話簿翻了又翻,清脆的紙張在墻壁上彈出均勻的回聲。我知道我是孤獨的,在夜晚,他們都在忙著,盡管我看不見,我知道,像我這樣安份的人已不多見。